第一百五十八章【大戏连台】(2/3)

作品:《帝国霸业之崛起

妻儿老母逃亡。

一行人仓促奔至函谷关,见天色将黑,便往旅店投宿。哪知道店主向他索要“照身之帖”(身份证)。

商鞅推说没有,店主遂闭门不纳,说:“商君之法,不许收留无帖之人,犯者连坐,要与你一并处斩,我可不敢留。”

商鞅叹道:“唉,为法之敝,一至此哉!”

一行人只得顶着夜色前行,混出函谷关门,径直投奔魏国去了。当年,商鞅在魏国游历多年,他眼下心存侥幸,希望在魏国能找到一二至交,也许能东山再起。

来到魏国边关之下,守令为一老者,名叫襄疵。此人阅历颇多,居然认得商鞅,他怨恨商鞅欺公子卬而败魏军,拒绝接纳。

商鞅请求从魏国转道别国,并不在魏国逗留。关上的魏人说:“商君,秦之贼。秦强而贼入魏,不把你送归,怕要惹祸上身。”随后,就将商鞅遣送回秦境内。

这真是应了“作法自毙”那句话!商鞅走投无路,只得急赴自己的封地商邑,纠集徒属,发邑兵向北攻击郑地,以谋求一块立足之地。

现在,商鞅的身份变得很尴尬,虽然秦国目前的中央体制,没有一处不烙着“鞅”字,可是他作为一个个体,已经被这体制排除出政治中枢。现在不过是一个与中央政权作对的小小城邑主了。

他亲手缔造的中央体制,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头,就能把他捏的粉碎。

秦惠文公当然不可能放跑他,发大军进攻商鞅,在郑的渑池将商鞅的队伍击溃,生擒了商鞅。

20年的旧仇,今日终于可得报。秦惠文公下令,将商鞅车裂(五马分尸),以祭祖先,且恨恨道:“没有谁像商鞅这样敢造反的!”随后,又杀掉商鞅全家。

——这就是旧时许多权臣的宿命,主子一死,立刻遭灭顶之灾。据说“自商鞅之死,百姓歌舞于道,如释重负;六国闻之,亦皆相庆”。

这就是激进政治家的悲剧。

在绳索将他的四肢和脖颈勒紧时,曾经伟岸不可企及的商君,是极端孤独的。

没有人怜悯,没有人惋惜,没有人为他作《黄鸟》歌。

他所缔造的事业,将延展至广大的华夏之土,并将延续至千秋万代。可是他只是孤零零的一个犯人,连一个知音都没有了。

一个伟大人物的孤独陨灭,没有谁比商鞅更凄惨的了。

不过,虽然作为肉体的商鞅,悲惨地毁灭了,可是他的精神仍在。

秦惠文公初即位时,尚且年少,杀商鞅是有些意气用事了;但他是头脑清醒之人,很快摆脱了甘龙、杜挚之流的影响,承袭了商鞅变法的所有成果。老世族并没有重新得志。

这就是所谓的“商鞅虽死,秦法未败”。新法的许多规定,在秦国一直延续了下去,直至最终。

凡头脑清醒一点的,都不敢再开历史的倒车了。

谁愿意再做那个遭人鄙视的“夷狄之邦”的君主?

当然,商鞅本人的败亡,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极端化。他所主张的“贬抑工商”、“弃绝文化”、“倡主独裁”、“轻罪重刑”,都违背了一个正常社会的规范。

他是在两难中,选择了风险极大的一难:如不激进,秦国便不能迅速富强;如果激进,他将陷于千夫所指。

他选择了千夫所指。

他以自己的毁灭,换来了一个雄风引领百代的大帝国!

砍脑袋,然后提他的头来见。?

商鞅远去,大秦仍在。

法家商鞅以其铁的意志,留下了一个咄咄逼人的秦国。

秦惠文公灭掉商鞅三年后,自称惠文王,共在位27年。这位小时候对商鞅大不敬的太子驷,并非头脑昏庸之人,他当时给商鞅捣乱,不妨可看作一个少年人的叛逆行为。当他登上君位、逐渐成熟后,就清醒地意识到:商君之法,决不可废,新法与商鞅本人的荣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。

秦惠文王在不动声色中,逐渐疏远了老世族,延续耕战政策,继续开疆拓土的大业。

他上台后第五年,任命魏国人公孙衍为大良造,魏国迫于压力,向秦国献出阴晋,秦国改名宁秦(今华阴县)。他上台第七年,派降将公子卬与魏国大战,俘虏魏军统帅、大夫龙贾,斩首八万。夺取了渭水以南的“河西之地”。他上台十年后,任用张仪为相,魏国又献上了十五县。他上台十三年后,派张仪伐陕,占有其地,驱逐魏国居民。

至此,魏河西之地全部落入了秦国囊中。

变法图强,可谓立竿见影!

秦国的这种进攻态势,使得山东六国大起恐慌。

过去是“诸侯卑秦”,现在是“以一强对众弱”,天下的形势变了!

六国在惶惶不安中,都开始考虑应对秦国的策略。在此情势下,一个叫苏秦的的人,脱颖而出,提出了“合纵”战略。

什么叫“合纵”?

用后来韩非的话说,就是“合众弱以攻一强”。之所以叫“纵“,就因为六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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